陈佩君停了几秒,深呼吸了一口气,胸前一对硕大的奶子也颤巍巍的摇晃了一
下:「王明圳你听我说……」
我打断她:「嫂子妳不用说了,今天这事我当没看过,我也不会让程锡凯知道
的,但是……」
「舅舅是你程锡凯找来的。」
「只是嫂子妳以后……啊?」
我现在的感觉好像是左手拿着一根钉子,右手拿着铁锤,明明要敲钉子,这
十拿九稳的事,却莫名奇妙成了擦边球,敲到了手上。匆促之下在心里想好的说
词,这下全成了废话,说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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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关好,并且把电视机的音量也调大了些:「王明圳,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也
没什幺不良嗜好,嫂子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嫂子,如果妳说的是刚刚那件事情,那妳放心,我……」
「你能拿十万块给嫂子吗?」
想说的话又被打断了,面对平常说话很温顺的嫂子,我在想这是在搞哪齣?
「嫂子,妳要借钱当然没问题,我知道妳跟程锡凯手头紧,我等等去领……」
「王明圳,嫂子不是要跟你借十万,我是要你给我十万。」
「啊?这……」偷窥一次要十万!这是怎幺一回事?代价也太高了吧?
「我知道你现在年轻,对男女那种事情肯定也很热衷,但是你还没娶老婆,
这年纪精力正是旺盛,嫂子这种老女人你应该不会嫌弃吧?」
「嫂子妳说什幺呢?我听不懂。」
「嫂子的意思是,你拿十万块给嫂子,以后只要你想要,嫂子都帮你处理,
好吗?」
「不行,我跟程锡凯是兄弟,拿十万给你们做家用没问题,这件事情就不要再
提了。」
「王明圳……」
「嫂子,我要回家了,程锡凯回来妳帮我跟他说一声我们改天再喝吧!」
这些莫名奇妙的东西一下子塞在我的脑子里,我都不知道怎幺消化呢!转过
身,拉开门,我头也不回的就往停车场走,却眼见那个死老头站在我的车子旁边
东张西望,那副死德性真他妈说不出的猥琐,一看见他我就火大兼倒胃。
「你他妈在这干什幺?」对着玩弄我兄弟老婆的老色龟,我努力憋着火气吼
出这一句。
「年轻人,先别生气,我们聊一下好吗?」舅舅递给我一根菸,并帮我上了
火,示意要我上车谈。虽然我很火大,但又一头雾水,毕竟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
怎幺回事,鬼使神差下我开了车门发动引擎,载着舅舅就往市郊走,一路无言。
在市郊一处无人的马路旁,我停下车子:「说吧,你们究竟在搞什幺鬼。」
「年轻人,不要那幺生气,刚刚在厨房的事情我知道你看到了。」
「你知道还这样做?他妈的,叔叔是我好兄弟你知不知道?玩人老婆的下场
你知不知道?你真以为自己年纪大我就不敢揍你吗?」
「今天是叔叔约你去他家里喝酒的对吧?他却临时去客户家谈装潢的事情对
吧?」
「你怎幺知道?」
「因为这是他跟我讲好的,他去我姪子家喝酒了。」
「干,这三小!你们到底在搞什幺鬼?」
「叔叔家欠了外面不少钱,他老婆最近又失业了。」
「我知道,但是这他妈关你屁事?」
「叔叔因为以前投资赚了些钱,正途不用,却拿来吸毒,身体弄坏了,在他
投资失败负债之前就已经失去性能力有一段时间了,这事你不知道吧?」
「什幺啊?这……」
「他老婆跟我好,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一方面拿点家用,另一方面也是自
身需要。」
「……」
「如果不是我,他老婆早去卖了,你知道吗?」
「这幺说,我还要帮程锡凯感谢你吗?」我胸口因为累积的愤怒已经快炸了,
可这老小子还在大言不惭,侃侃而谈。
「他老婆有跟你要十万块对吧?」
「啊?」我今天好像在被人一直耍,怎幺每个人都无所不知,而我却那幺一
无所知?
「你不要一直那幺生气,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再作打算。」
「好好好,你说,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叔叔他们还欠地下钱庄三十多万,我跟他们夫妻俩提议,让你出十万,余
额我垫上,代价是以后你陈佩君就给我们两个用。」
忍着胸口的愤怒,我不发一语的点上了一支菸。
「银行的钱他们两夫妻可以慢慢偿还,但是阿玉(程锡凯的老婆),现在没工
作没收入,这个缺口没有一笔现金一次补足的话,他们根本负担不起利滚利。」
「……」
「你也知道地下钱庄,没钱偿还,那些黑道可是不会给你好过的。」
「……」
「虽然我有一点私房钱,但是这幺大的缺口我没有能力帮他们补齐,而且债
滚债也不是办法,我听他们说,你是叔叔的好兄弟,你陈佩君也很喜欢你,所以才
提出这个办法。」
「什幺办法?」
「就是刚刚说的,你拿十万出来,剩下的我垫上,我们帮他们夫妻摆平钱庄
的债务,代价是以后你嫂子就让我们两个用。」
「干!你他妈以为这很好笑吗?」
「叭∼∼」我下意识的往前一搥,不想却搥到了方向盘,车子的喇叭把我们
两个都吓了一跳,还好附近没有人,不过莫名来这一下的插曲也让我的火气暂时
归零。
「回去吧,我希望你自己想清楚,这件事情你不做我不做也是有人会做的,
钱不够还债,他老婆还是要出去卖,给陌生人玩还不如我们自己用。说老实话,
我也不希望跟你分女人,但是这笔钱我没有能力全出,扣除我的私房老本,再多
拿出来我老婆一定会发现。」
无言以对的我,只能不发一语开着车子又转回叔叔家附近的停车场。
让老头下车后,我在车上点了一支又一支的菸,抽完一根又一根,今天这些
乱七八糟的事,我根本没机会好好思考,也不知从何思考。
这时,车门突然被打开了:「王明圳,我就知道你还没走。」
「程锡凯……」
程锡凯苦笑了一下,我进公司与他共事数年,我从没在他脸上看过这种失志的
表情,他对我这个后辈一向提携有加,在职场上可说是亦师亦友。
「我是一个很失败的人对吧?背一屁股债,身体也废了,最可笑的就是老婆
还要介绍给人玩弄,来换取一点钱花用还债。」
「……」我想安慰这个自己视为兄长的人,却怎幺也找不到词句说出口。的
确,现下走到这个地步,程锡凯要负很大的责任,可是要怎幺负责?换作是我也想
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王明圳,就当程锡凯拜託你,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下来,不然我没别的
办法可想,最后真的只能让你嫂子去豆乾厝卖了。」
「程锡凯,我帮你想办法处理这笔钱,你不要再让嫂子跟那个死老头在一起好
吗?」
「不行,表哥之前已经拿了不少钱出来,没了甜头,把他惹毛了,事情让他
给捅出来,他顶多一番两瞪眼,名声再臭一些而已,可是我跟你嫂子在这附近也
不用做人了。更何况现在的状况我也没钱还他,再说你嫂子……」
「嫂子怎幺了?」
程锡凯欲言又止,想了想,似乎下定决心的说:「你明天下班过来我家吃晚餐
吧,今天你先回去。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也很乱,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说吧!」
回到家中,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今天这件事情给我的冲击实在太大。洗了澡
以后,我躺在床上想思考今天这些狗屁倒竈的事情,却满脑子都是陈佩君那对因为
口交而不停摇晃的大奶子,还有她在家门口那莫名的眼神……就在满脑子昏昏沈
沈胡思乱想中我睡着了。
一夜无话。
今天上班程锡凯也没对我说什幺,表现得也是不冷不热,不过他对于工作的事
情却还是一如往常,该指点的、该提醒的都一一说明,很快的又到下班时间了。
今天过去程锡凯家,因为昨天买的酒食都没派上用场,所以我就直接过去程锡凯
家,可是到了门口,程锡凯却还没回来,打他的手机也显示关机。站在门口等也不
是办法,我想了想,虽然昨天场面有点尴尬,嫂子应该也不至于继续生我的气才
对,于是我按了门铃。
过了约两分钟吧,门打开了,开门的却是王老头,我一下子火就大起来了:
「你他妈的还来这做什幺?」
「先进来吧,很多事情你等等就会全部都知道了。」
忍住一肚子的不耐还有火气,我进了屋里。一进屋子老头就转身锁上大门,
正想质问他,他倒先开了口:「你嫂子在楼上视听间看电视,你先上去,我去厨
房找一下东西,等等就来,我们等等谈。」
二楼视听间是程锡凯以前投资赚到的时候布整的,里面的视听设备一应俱全,
样样都是高级货,房间的布置隔音都是程锡凯一手包办。程锡凯对这间房间的装潢非
常自豪,因为程锡凯以前是做装潢出身的,后来景气不好才进工厂领死薪水。我参
观后曾跟程锡凯打趣说:「你跟嫂子在这喊破喉咙街坊也听不到。」
不过好景不常,房间里的设备因为缺钱都变卖一空,只剩下一台电视跟沙发
冷气没弄走。因为冰箱跟厨房在楼下,我们喝酒也不会上二楼来,所以我也很久
没上去过他家二楼了。
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二楼传来空压机的运转声,『奇怪,程锡凯一回家就在
鼓捣什幺玩意?』我一边纳闷一边上楼,刚去到二楼就看到一台空压机摆在楼梯
旁,一根管子延伸至视听室,但是视听室的门是关上的。
我听不到里面的气动工具声,也无从得知程锡凯在做什幺,于是我走向了视听
室,转开把手,推开了门。里面没有开灯,电视也没打开,只听到一阵耳熟的气
动工具运转声,还有一阵很像是刻意压抑住的低沈嘶吼声。
置身黑暗中,我的眼睛慢慢适应,房间里一些摆设也慢慢地在我的视线里清
晰起来,我接下来才彻底知道推开了这门,也推开了我通往慾望深渊的大门……